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铝材业务新手的哭诉:三个月没单

   日期:2015-12-25     来源:网络    浏览:4628    评论:0    
 2014年7月1日 就职

我决定进入这家铝材公司,不是因为这里的工作多么的有前途,也不是因为这里的薪水多么丰厚,更不是因为这里多么催人上进,令人精神迸发,而是因为当我第一次走进这里的时候,我感觉——这里的冷气真足。

我毕业于本年6月,找工作的时候,正是炎炎夏日。顶着这样的日头,我在公交车上上下下,一趟又一趟地面试,遇见了各种各样的面试官。到最后,我对于择业的条件,从薪水2500降到了2000,从包吃包住五险一金降到了有工作就好,从要求老板亲切可爱,到只求工作中冷气够足。

于是我便进入了这家公司,成为了一名铝材行业的外贸业务员。

实际上,在入职前我对业务员的概念不甚了了。直到当我从老板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打开电脑,看见第一封邮件中公司给业务员的统一落款上赫然写着Sales Representative(销售代表),我才惊觉:我找的工作居然是——销售!

大学期间,我最不喜欢,最排斥的工作就是销售。然而此时,我找工作的热情已经在蒸笼一般的天气中随着水汽蒸发得无影无踪。我对自己说,既然做了,就先坚持看看吧。

工作朝九晚六,办公室装修入时,部门人才济济,几乎全是女将,这是我能看到的。

不出单不转正,却是我在入职之后才知道的规矩。转正前作为一名试用业务员,工资是每月1800元。

2014年8月4日 询盘PK赛

我幻想,自己啥时候能够转正,成功搞到第一个客户,第一个订单;那时是该约上同学、同事去喝果汁,还是去吃泡椒田鸡。

幻想还没结束,一场“战争”就打响了。

我的老板姓梁,人称梁总。梁总很愿意把公司弄出一副战场的样子来。没有血,就割开,没有泪,那就打起来。

梁总的业余爱好是在楼下自己开的小咖啡厅里订一杯二十几块钱的咖啡,放在会议室的茶几上,自己翘起二郎腿,在公司群里发一条:

“卡布奇诺咖啡一杯,我请,会议室,先到先得。”

随即QQ群里几十个员工一起点赞,排江倒海之势令初来乍到的我不免惊惧。

我在犹豫:这,是什么情况?

刹那间,便听到耳边一阵又一阵轰隆隆的脚步声,颇有万马齐喑的气势。我感到椅子有些颤抖,人人急疾而走,呼朋唤友之声不绝于耳:

“快快快,梁总请的咖啡!咖啡不要钱!快抢起来!”

点赞与抢咖啡同时进行,不知哪只手点的赞,哪只手抢的咖啡。

等我到达时,会议室早已空空,便是杯子的颜色大小也不曾见过一分。

唯留了老板梁总嘴角微翘,眼神中睥睨四方,大有君临天下的姿态——看你们一群草民呼喝争抢,上演的戏码精彩程度尚可。

早上,刚开工半个小时,老板便宣布要来一场询盘PK赛(询盘:外贸中对于客户求购信息的专用词)。这便是我说的另一场战争。

询盘是一名外贸业务员的生命之源,没有询盘,便没有铝材订单。

老板大张旗鼓地宣传造势——开了一个启动会,配以“军长”,“政委”等名头,层层布置。然而会议上,各组之间仍是其乐融融。这万般皆下品,唯有姐妹情的姿态令老板十分心焦。

梁总问道:“你们都不喊喊口号?这比赛——”

梁总的一句话仿佛是小石投入了巨波,连个响儿都没听到。

大家互相望着,良久,A组组长晓洁笑道:“好,我们组肯定会努力的,一定会尽力而为的!”A组组员望着晓洁,讪讪笑着。娇小的晓洁壮志踌躇的模样令梁总的眼睛有些发亮,梁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B组组长小易见状不甘示弱:“那我们组就更不会输了,是不是?我的战士们?!”B组成员们笑着大声答道:“是!”

“但是哈,肯定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了。”小易补充道。

“对对对,肯定的。”晓洁握住小易的手。

梁总的眼睛闪动着光芒。

我望向自己的组长罗洛,罗洛是全公司业绩最好的业务员,堪称是公司业务部的元老级中流砥柱,深得梁总欣赏。梁总望向她,眼里露出些许期待。

“嗯,我们也会努力的。”罗洛眼睛扫了我们一圈,淡淡说道。

我急忙看向梁总,表情坚定。

梁总很是满意,随即宣布散会。

三位组长带领着组员们如火如荼地开会,布置战术,说明战略。友谊第一之下火药味由淡转浓,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欲望的火花零星喷出,点燃的正是老板所希望看到的战斗激情。

一个月的比赛就要收尾,我们组开始一路高歌,到了最后却沦为垫底,战况甚是惨烈。

老板召集三位组长和小“助理”们开会。小助理在此次“战斗”中负责处理后勤工作,我也被分配参与其中。

梁总表情淡漠,不露声色。组长罗洛淡淡地一扫众人。

会议室中A组组长晓洁拍案而起,吼叫声震得我屁股有些坐不稳:“你们什么意思?!刚开始说规则这样,现在又说改?!耍我?!”

“如果改规则,那就要重新计算结果,那就是存心要我们输咯?!”说话的是晓洁组的小助理采玲——三十岁出头的女人,两弯浅褐色的眉毛一挑一挑,圆圆的脸上两坨颧骨高耸,发白的脸更显沧桑。

“不是——重新计算结果,是因为我们在统计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不合理现象,所以……”与梁总一同前来的是在此次比赛中专门统计结果的同事小姚。小姚似乎并没有料到今天的场面,脸上略显尴尬。

“呵,怕了不是?”说话的是B组组长小易。

“你什么意思?!” “啪——”桌上又是一声。晓洁怒不可遏。

“叫人造假、提升询盘量来赢比赛,你没做?”采玲补充道。

“呵,既然这样,谁都逃不了干系,干脆推翻!全部重新计算!”小易索性玉石俱焚。

战火连天,却没有烧到老板想烧的地方。梁总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一时无话。

最后,这场比赛的冠军仍然在晓洁组和小易组中产生,而我们组毫无悬念地垫底。依比赛初始定的规矩,向赢家鞠躬致歉结尾。

那日的战火虽未蔓延到我身上,但无疑那灼热的火焰犹如钻子一样在我的脑子当中开了一个洞,风“咻咻”从外面进入我的脑子,我清醒了不少,也糊涂了不少。

2014年9月24日 吃人

同批新人里,与我交好的赵升升在历经了四个月的煎熬之后出了单,顺利转正。赵升升兴奋地握住了我的手,笑得十分可爱。我在心里深深羡慕。

因为她之后,便只剩下我了。

恐慌溢出,开始弥漫。

何欢告诉我,订单都是加班加出来的,尽管没有加班费。何欢是晓洁组的,在公司呆了一年多,加班联盟的常客。我也是因为加班跟何欢熟识起来。何欢总是礼貌性地跟我打招呼,问我:“你又加班啊?”我尽量热情地回应她:“是啊是啊。”

即使何欢在笑,我总隐约觉得她的笑容里有种沉重感。这种沉重感压得我很不舒服。

已经整整三个月没见单子,何欢的脸色很是黯淡。

近八点,何欢马来西亚来的客户不知道何时才会走,何欢只能陪着。何欢带客户参观公司的各个角落,客户看上去很满意。

看上去铝材订单是要成了吧。我想。

然而第二天,何欢没有来,成单的消息也没有来。

第三天,群里通知:何欢因为个人原因离职。

我一惊,何欢这一去,真是毫无征兆。

人事找我谈话,问我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出单。我说我不知道。人事看了我一眼,让我尽快,呆了一年的何欢三个月没有出单被辞退了。

“那超过三个月没有订单,就一定会被辞退吗?”我问。

“不一定,看老板的意思。”人事回答道。

我背后一阵发凉。世界顿时变得阴暗起来。

办公室里,人来来往往。赵升升问我何欢做了一年了为什么突然离职。我没说。群里跳出何欢离职消息的那一刻,办公室里莫名沉默了一分钟,又迅速恢复了生气,仿佛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整整一个上午,没有人提过何欢半句。唯有采玲似乎欣喜地问了句:“那她原先跟的那些客户咱们组要怎么分?”

接下来的半天,晓洁一整组都在分摊何欢的客户。那场面异常寂静,但是竟淡淡地散发着一种若隐若现的喜悦。我不禁想到在荒凉的大草原,盘旋数日的秃鹫们终于等到找不到食物充饥而不堪劳累死去的动物的尸体,但在这里,“秃鹫”们撕扯的是同类的尸体。

文明的血腥。

不知道我会不会是下一个何欢?

2014年11年25日 生活榨汁机

公交车像榨汁机一样,每天早上我都会感觉自己要被挤成一堆肉渣。在有限的公交车面前,白领们放下了所有的礼仪和修养,全部变成了百米赛跑种子选手和斯巴达勇士。

远远地看见公交车驶过来,白领们便开始两眼放光,可以瞬间判断出几十秒之后公交车停靠的位置,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如刘翔一般跨过各种障碍,但凡车门边寻到一小块儿放脚的地方,身体便可以挤上去。

尊严在生存面前只是一个廉价品。而有些时候,道德在生活之前则是奢侈品。

我跟了许久的一位澳大利亚客户,终于回了信息给我,在我几乎穷尽毕生功力,想出各种理由跟他SayHello,每天坚持请安之后,他终于回了我两个字母——“Hi”。

晚上七点,我还在办公室,心中一阵狂喜。

我秒回,表示对于他能回我,我十分开心。

他问我:“这么晚了为什么还没有下班?”

“因为工作。”

“要是我,现在就去把你从办公室带出去。”

我心中一阵感动。客户道:“我想你一定是个漂亮的女孩,看你的头像就知道了。”

我打了个“Haha”过去。

“对于你邀请我去你们铝材国际展会的事,我郑重地考虑了下,觉得也是可以去的。我手上有个三万美金的单子。”

我心中一阵狂喜,能来就有希望!

“但是,我还想先看看你的诚意,”客户说道,“我想先去你们那边看看,很希望能见到你。”

“Of course(当然啦)!”我仿佛看见了一道美丽的曙光照进我的命运。

“你可真是个好女孩。那么首先,你发张照片过来吧,你的照片。”

“我的头像就是啊。”我答道。

“你没有另外的照片了吗?”客户追问道。

“恐怕没有了。你来了不就可以见到我了吗?”我一向不喜欢给客户发照片。

“你真的不发吗?”

“......”我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发了一张。

“还有别的吗?”客户进一步问。

“现在轮到你了,先生。”我感到有些奇怪,便想跟客户打个太极混过去。

但他显然不是省油的灯。“你知道我想看什么的。要不,你看看我吧?我可是很厉害的。”一张照片送到了我的眼前,是客户拍的自己强壮的肱二头肌。

我隐隐有些担忧,开始装疯卖傻,以探真假:“什么厉害?”

“当然是在卧房里,我尤其厉害。”客户的话语露骨得让我不寒而栗。

显然,我掉入了一个陷阱。“我感觉,你没有要与我们做生意的意思。”我直接戳破。

“我本想试试你,没想到,你竟毫无诚意,看来,我也没必要和你谈什么了。”对方说。

“可是先生,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你发张照片过来。别的照片。”客户坚持。

我又给对方发了一张,是张极丑的照片。

“真漂亮。”客户发了个流口水的表情。

我已经倍感不适,但是想着铝材订单,想着人生的第一笔生意,我的心里便一百个放不下。“这次可以了吗?”我试探地问道。

然而,客户的语气显得冷冰冰:“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想要看别的照片。”

“艳照?”我终于问出了口,带着一丝的愤怒。

“对。”

“对不起,我从来不拍那种照片,先生。”

“你没有男朋友的吗?我可以当你的男朋友!”客户步步紧逼。

“对不起,我们中国的女生比较传统。”我的心里还存着一丝的侥幸,希望能逃过此劫。

“一个人在生活中怎么样,在生意场上便是什么样的。在我眼里你不是一个真诚的人,我是不会选择和你合作的。”客户的回复让我瞬间变成了窦娥,之后还在窦娥的心上插了一刀——我的人生“第一单”,没了。

“有时候,错的并不是你,但是你就是错的,因为你没有拿到订单。”罗洛这么对我说。

“可是该怎么拿到呢——”我问。

罗洛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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